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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萧妈妈轻笑一声：“相公是懂家，五百两光是找师傅教她技艺都不够啊。”

    “三千两银子少了你么！”

    “哼。一千两。”康彭祖得意一笑。

    徐元佐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，如同战鼓：想做正事的人苦于没有银子，有银子的人却愿意三千两买个婢女。

    “跟他们轻声细语说不出什么。”康彭祖道：“我就是不耐烦千把两银子当回事的人！”

    “一千五百两。”康彭祖随口加价，根本不想听萧妈妈解释。在他耳中，废话那么多。无非两个字：嫌少。

    康彭祖想都没想，道：“你这老货就是矫情。早说三千两，何至于废这半天口舌！把人叫下来，我这就带走。你也正好派人跟我回去收银子。”

    “康相公啊，真是不能叫她这就走……”

    康彭祖瞪了她一眼，挥了挥手。

    萧妈妈却没有高兴，只沉浸在没有开出更高价的懊悔之中。她垂下两滴眼泪：“我与她母女二人……”

    现在的两千两可不是崇祯末年的两千两。崇祯末年的钱谦益替冒辟疆赎买董小宛，费三千两白银，从价值上算，与此时的两千两相差仿佛。

    十余年的教导期内只有产出，没有收益，成本和风险都是极高。而且同一批的**，不可能各个成材，所以这笔成本自然也要算在最终成就的那位魁头上。

    “当婢女！”萧妈妈失声喊道，整个人都在颤抖。

    “五百两。”康彭祖道。

    徐元佐靠近康彭祖：“苌生兄，咱们好像是有些、有些财大气粗了吧？”

    徐元佐对此表示怀疑。

    “三千两银子少了你么？”康彭祖抬高了音量。

    当然是有区别的。

    “老身这就上楼去叫她收拾……”萧妈妈终于败下阵来。(  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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