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二五 全都捐掉!-《大明金主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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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学田是官府专门划定一片土地,招徕佃农进行耕作。约定好的地租作为学校的行政开支、教授教谕的薪俸、廪生的膳食津贴、祭孔的祭祀费用。因此朝廷也就不给学校额外拨款了,等于专地专用,自然也就免了税赋。

    “然而地肯定不能捐给官学,否则就是白送了。”徐元佐继续道:“如果我们自己家办个书院,划一部分土地出来作为学田。私学的学田朝廷收不收税呢?不好说,所以先让他们去吵,等有了结果,海刚峰也该升迁了。咱们既没有多占田土,也没有想逃避赋税,只是等朝廷的结论嘛。”

    徐阶浮出一丝笑意。

    “当然。管理土地的人要有工食银,管理书院的人要有工食银,西席先生要有礼金……这些银子都得学田出。”徐元佐道:“家中佣人的月例,清客们的聘金,乃至于春哥儿的月例银子都可以挂在书院里。”

    徐阶总算明白了徐元佐意思。这等于把家中的开销转嫁给了书院,那些地说是捐出去办书院,实际上地里的收益仍旧用在了徐家。

    好一招捐而不给!

    “学田也不至于太多。”徐阶道。

    “再者,大部分地可以用来成立一个新社。”徐元佐道:“不过孙儿觉得叫‘基金’更加贴切。所谓‘基金’者,金之基也。基金名下的田土出产,用来借贷、投资生钱。由此所生的钱财则捐给乡党铺路修桥,赈济孤寡,奖励学子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府县在登记商社,商社以最终所得缴税。孙儿以为。基金可以作为商社登记,然则不可能有‘所得’,因为一旦有‘所得’便投入生息之中,或是做了乡梓公益,账目上哪有盈余?”

    “基金掌握在我徐家,田土之孳息自然也是由我徐家控制。再投入布行、商铺、牙行等末业之中,扩大生产,等于过了一手又回到了我家口袋。少部分的盈余做些公益,这本来就是家里每年都要做的,只是换了个口袋掏钱。再叫父亲、元春在基金中兼职,高薪厚币,每年又回来不少。”

    徐元佐一一解说,生怕徐阶难以理解,还画了一张流程简图。

    用图来表示果然更加明了,徐阶一眼便明白了。

    “我家出地设立基金,基金的资产大部分投入家中末业生息。小部分孳息做善事,剩下的则从高薪厚币之中回到家里。”徐阶指着图表复述了一遍,因问道:“这既然是商社,佃农不能免赋,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赋役才是最令人头痛的事,也是农民投献、诡寄的主要原因。真正的田税,反倒不是很大的负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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