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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没错！害死老程的就是那个陈某！”

    “如果不是陈某，立波同志怎么可能发心梗？”

    “都是陈某害的！老程的死，不仅你们家属，我们银行也要和陈某要个说法！”

    听着一众银行领导的说辞，田美华再次掩面，痛哭出声。

    “老程啊…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啊……你死的冤啊…”

    程汉面目扭曲，重重将水壶往地上一摔，攥拳低吼。

    “陈某！我要你血债血偿！”

    其实田美华，程汉，母子二人作为程立波的家人，老公（亲爹）上央吗节目，他们怎么可能不看？

    白天那场央吗直播，他们从头看到尾，心里十分清楚程立波的死，和陈闯有着直接关系。

    就是气的！

    只不过担心人走茶凉，所以趁此机会，让银行表个态罢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小时后，

    夜幕下，稀稀拉拉掉下小雨点。

    一众镇行行长散去。

    县行行长，副行长，同乘一车。

    一路无话。

    车子行驶到县行楼下，司机被行长寻了个由头支走了。

    车内，一阵寂默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面相窗外失神的县行行长忽然说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老杨啊，老程的死…有蹊跷吧。”

    副县长从裤兜摸出一盒华子，抽出一根叼在嘴上，垂下头后，右手攥着打火机，哆哆嗦嗦点了几下没点着。

    “当时我给金书民打了电话，金书民让我拖一拖时间，可没想到，等人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我害死了老程，可是这全是金书民指示的，如果不是他让我拖延时间，老程不一定会死…”

    黑暗中，副行长一脸惨白，眼神带着几分恐惧，带着几分自责。

    “金行长啊…”

    一旁的行长巍声长叹，心中有所明悟。

    难怪杨朝会在无怨无恨的情况下害死程立波，既然是市行行长金书民的意思，一切就都解释的清楚了。

    他能理解市行行长金书民的想法。

    或许金书民并没有害死程立波的心思。

    但为了转移舆论风向，亦或是借程立波一事，在舆论上给予陈某反击，程立波的病情越严重对银行越有利。

    只是没成想…

    人直接嗝屁了。

    但，

    这对银行来说，绝对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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