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七十章 楚宋商战(上)-《列国浮沉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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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刘璟苦笑:“你我自幼一起长大,我不知道你视我为何,但我早已视你为唯一的兄弟。你我之间,不必说些什么‘英明神武’之类阿谀奉承的话。”

    凌飞正色道:“自殿下选我为近身侍卫起,殿下对凌氏一族的提携,有目共睹,凌家上下老小,没齿难忘,凌飞更愿以性命相报。殿下于凌飞而言,是明君,是兄长,亦是凌飞此生唯一的挚友。凌飞早已立下誓言,此生只忠于殿下,只忠于宋国,绝无二心。殿下也了解我,我从来不是个阿谀谄媚之人。我对殿下所言,句句肺腑。”

    刘璟欣慰道:“凌飞,谢谢你。我一直知道,即使所有人都离我而去,你也一直会在我身边,陪我喝闷酒,陪我聊闷天,听我弹闷琴,看我练闷剑。”说到此,刘璟不禁自嘲一笑:“你说,我这个人,总是一板一眼、按部就班,是不是太沉闷?”

    凌飞摇了摇头:“殿下只是头脑清醒,善于自制,总在做当下该做之事,而不是当下想做之事。其实能做到时刻自制,时刻清醒的,当今天下,没有几人,殿下竟说这是‘沉闷’?”

    刘璟叹道:“是啊,我若是能做想做之事,早就跑去楚国看一看恕儿,看一看她的小恩了。说起来,‘刘恩’这个名字,还是我在药王山中取的。没想到,恕儿竟还真的给她的女儿用这个名字了。也不知道,小恩究竟长得像恕儿多一些,还是像……”

    刘璟停顿了片刻,脑中回想起绝世峰巅的那一幕,终究还是不愿再去提齐王刘瑢亦或是诸葛从容的名字。毕竟那个风华绝代的人,曾经以江湖人的身份,拥有刘璟不曾有过的逍遥山水,也曾经以复国盟主的身份,娶了刘璟不曾拥有过的恕儿。就算是临死前的那一刹那,他竟还能拥有一个愿意陪他一起赴死的义父,而那样的父亲,刘璟也不曾有过。

    更可悲的是,那人死了,死了将近四年,可是他拥有过的任何东西,也都不会属于刘璟。就连那柄怀王剑,也物归原主了。而赵王在平梁卧病四年,从未给刘璟捎来只言片语。赵王甚至每年都派人给远在楚国临江的小恩送生辰贺礼,也从未问候他的亲生儿子。

    凌飞见刘璟又蹙眉陷入了沉思,于是打断道:“殿下方才说近来有许多烦心事,不知还有哪桩事?”

    刘璟道:“还有各大军营都上书来催军饷,而户部却说该发的军饷早已如数发放,两边核对了账目,也分毫不差,但各大军营还嫌不够用。我就纳闷了,前些年咱们打仗、迁都,军中都没用这么多军饷,怎么忽然之间,就嫌不够用?

    这本应是兵部和户部自行协商的事,往年他们也都只是呈上些账目给我批阅,从来没有过纠纷。今年两部却频频上书互斥,兵部说军饷不够,说户部克扣,贪官污吏横行。而户部却说兵部在太平年间狮子大开口,莫非要行谋逆之举,吵得我好生头痛。”

    凌飞纳闷道:“这的确蹊跷。一举灭了齐卫陈蜀之后,咱们几年都未打仗,修生养息之时,何需比往年还要多的军饷呢?”

    刘璟叹道:“银钱之事,倒也不是太大的事。国库充盈,多要点军饷,也无妨。至于谋逆,我实在想不出,宋国哪位大将能文韬武略到如此境界。若是真有此人,我这王位让给他坐,又有什么不妥?”

    凌飞哈哈笑道:“是呀,就连卫王和齐王那样的人,都已经是殿下的手下败将。咱们宋国,难道还有比那两位姓诸葛的还厉害的?若是没有,谋逆等同于自缢。”

    刘璟挑眉:“这第三桩令我头痛的事,恰恰就是那个智计堪比卫王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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