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要是累了,就去那两个房间睡觉。”郑慧雅指了指里屋,“晚上我在这陪着你爸,你们住外面挨着的那两间。” 安排好了,她回到里屋,坐在床边,看着陷入熟睡的男人。 历天明浑身是伤,纵使没有危险了,身上的弹片也都取出来了,可疼痛是不能消失的,他醒着的时候能挺住,对这些疼痛也不在乎,就是睡着了,有时候疼大劲了,也只是哼哼两声。 可就是这哼哼两声,就把郑慧雅心疼够呛,可又帮不上忙干瞪眼。看他嘴唇干,忙倒了水,拿了干净纱布浸湿了,轻轻擦拭,让他的嘴唇能湿润些。 也不知道历天明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,她的手指捏着纱布正细心的给他润唇,他突然张开嘴,把她的两个手指都含进嘴里,还嘟呶着“真甜”。 郑慧雅哭笑不得,把手抽出来,轻轻用纱布投了温水,把他露出来的脸蛋擦干净,就不知道该擦哪了。 除了一张脸,好像其余的地方都包着。 她就这么一直守在旁边,看着他疼的哼哼,心里也收紧,好像自己也浑身都疼一样。 有时候实在看他疼大劲了,就伸手去抚摸他的脸,好像要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似的。 有一次,见他痛苦的皱着眉,表情实在有些狰狞,只好开门叫以安,“问问大夫,你爸疼的很厉害,有没有什么好办法?”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,最好的办法就是忍着。 可是实在看不下去,心疼啊! 果然,大夫来了,很委婉的跟她说:“长这伤要养几天才会愈合,刚手术完的时候,比这要厉害的多,我问他要不要用止疼的药,长说不用。” 郑慧雅明知会是这个结果,可从大夫口中说出,还是让她点了点头,好像在说服自己一般。 她不错眼的盯着床上的男人,心里面闪过一幕幕这一世二人从相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,她不得不承认,她现在很满足这种生活状态,她害怕会失去他。 是因为爱吗? 她不知道,爱情是什么?前世见的多了,她早就对此不报希望,这世重生,她也没期望过爱情,可这么多年下来,生活中的点滴印在她的心上,刻在她的脑海里,她觉得,这,也许就是爱。 小四早就睡着了,他很委屈,因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睡觉,却只有姐姐陪着,以安二人也将玩扑克的地点挪到了房间,宁宁得陪着小四,他们不过去,就只有两个人,没法玩啊! 1992年春节,除夕的这个晚上,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。 历天明受了伤,郑慧雅一家去疗养院陪护。 历天晨,这一晚很高兴,大嫂帮他办了护照,办了签证,还给他提供货源,他请了大半个月的假,出国倒包,挣了好几万块钱。 晚上,只有一家三口,他高兴,多喝了几口,话就多了起来,“多亏了大嫂,咱家今年才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。”他说着夹起一筷子海参,“这个,年前给咱爸送去,咱爸高兴的哟……” 妻子也很高兴,“这可是个稀罕物,我爸没舍得吃,昨天晚上送人了。” 历天晨皱了皱眉头,声音提的老高,“送人了?我都没舍得卖,特意给他留的,怎么还送人了呢!” 妻子白了他一眼,“爸还不是为了你,这么精贵的东西,是咱们老百姓吃的嘛!正好过年,送点礼,你这职位都多少年了,也该动一动了。” “不动正好,这位置也不错,一天钱不少开,还没啥事,我正好能多请些假出去倒包。”历天晨得了甜头,对工作上也不太上心了。 妻子不悦的说:“倒包是啥正经事啊?我爸这么上心,你可倒好,一点情都不领。你说说你,和你大姐呆的时间长了,真被她给传染了,一点上进心都没有。” “说我就说我,没事扯我大姐干什么?”历天晨喝了点酒,不是有句话叫酒壮怂人胆嘛,他啪的把筷子一撂,“真是有病。” 一句有病,把妻子惹火了,“你才有病呢,大过年的找不痛快呢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