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如果有人问梁九功:皇上与太子在做什么? 梁九功一定会笑着答道:“皇上与太子殿下在捉迷藏。” 这天傍晚,御花园中的侍卫们都瞧见了皇上与太子殿下在“捉迷藏”,他们愉快地在夕阳下奔跑追逐,太子殿下悦耳动听的清脆说话声,远远依稀能够听见。 从远处看见,只令人羡艳他们之间的父子之情温馨真挚,原来天家父子,其实与寻常百姓家中的父子一样,会有说有笑,玩闹打趣。 康熙今天如愿以偿揍到胤礽的吗? 没有! 不仅没有,还不小心闪了腰。 三十岁的男人,再也没有二十岁的活力四射了,那腰腿儿也不如从前,康熙虽有养生,却久坐案前,一不小心,就在追儿子的过程中扭伤了。 胤礽见康熙脸色骤变,突然冷着脸对周围人说要回乾清宫就感觉不对劲。 他停下了躲藏的脚步,满面狐疑地凑了过来,担忧问他:“汗阿玛怎么啦?” 孩子到底还是敏锐的,康熙一有不对劲,马上就察觉到了,比那迟钝地梁九功不知要好了多少倍。 到底是一手养大的儿子,血浓于水,亲近着自己呢! “朕突然想起有要事待做,”康熙姿势出现了些许别扭,硬是强撑着酸酸的腰部,恨不得立刻回宫。 后宫之中传言帝王与太子在御花园,接到消息的人有不少,有人自觉回避帝王与太子,亦有人急于出头,顺着传言,匆匆赶来渴望见帝王一面。 康熙南巡两个月在外,一共只带了二妃二嫔,算上大皇子,这出行队伍人算是清减了许多。 扭伤了腰的康熙那儿还有闲空与妃嫔闲聊,只听那句“臣妾参加皇上,见过太子殿下”,康熙就脑阔痛,三言两语就打发了妃嫔,叫住胤礽就匆匆而去。 胤礽正一头雾水,待到了昭仁殿,帝王直接给趴了,要求梁九功去唤善于治腰病的太医前来。 太医用那跌打损伤的药,在康熙腰上搓揉揉捏,那药似是活血化瘀的作用,散发着红花的独特味道。 胤礽目瞪口呆:不会吧不会吧?汗阿玛真的年纪轻轻就有腰病了吗,难道是肾虚?! 【还不是为了追大朋友,大朋友已经长大了,可不能再淘气了啊!】整个治疗过程,康熙都咬紧牙关忍着,胤礽对对手指,低头低声认错:“儿臣错了,儿臣不该跑那么快的。”下次再也不这么遛汗阿玛了,呜呜呜……汗阿玛那老胳膊老腿的,万一闪着伤着,日后国事谁来操劳啊? 胤礽心肝儿一颤,待太医带上药箱走后,忙赌咒发誓:“下次儿臣一定打不还手,骂不还口,儿臣再也不与您追来追去了,呜,汗阿玛要是还不解气,那就拿拂尘来揍几下。” 康熙躺着,只觉得哭笑不得,还能怎么地?钱已经借出去了,总不可能刚借出去隔天就再要回来,那太子的面子往哪儿搁? 户部国库的账目也给填平了,唯独胤礽自己毓庆宫的账目,惨不忍睹。 康熙一躺着,胤礽终于就机会与冷静下来的汗阿玛好好沟通了。 “汗阿玛,三年以前问户部借钱的账目应该来还钱了,儿臣的打算是要为三年了还不还钱的人算上利息。” 康熙冷哼一声:“他们若是还不出来,你就想要在他们的俸禄之中扣?” “克扣朝廷命官俸禄,放利给朝廷命官,这样的事儿,你做出来,也不怕给人指着骂。” “可是,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啊,没道理借出去的钱变成泼出去的水,那要是回不来,国库是不是迟早会被掏空呢?” “你要是想要朕将国库的债问朝臣讨回,又何必用这样的法子!”康熙语气重了一些,气得腰更加痛了。 “汗阿玛,朝臣日子过不下去,是因为俸禄低,您一边提高朝臣的俸禄,一边又令人将欠债还上他们就还得起了,欠债多的,定是日子过不下去,去看看他家中情况如何,若是住着破院子,家中连奴仆都没有,还矜矜业业地干活,这样的大臣您就多赏赐一些,让他有机会还上钱。” 至于家中奴仆不少,住着大宅子,妻妾多多子孙多多的还来借钱,那就把值钱的财务抵押,把房子抵押就行了呗! 胤礽小声嘀咕:“这哪能算太子放利呢?孤前三个年都没要利,利息也比外头乱七八糟的放利少,孤还的是国库的债,帮得是大清国库。” 康熙瞥了一眼这倒霉孩子,已经计算起了给朝臣加俸禄的事儿。 “汗阿玛,前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给朝臣开的俸禄太低了,比唐、宋、元都低上许多许多,大清沿袭旧制,这一块儿稍稍增添一些吧!” “一个七品知县一个月可以使用的俸禄收入为三两银子,若是家中有一个奴仆,一位夫人,一个孩子加上一匹马,那么这一笔钱都不够花几天的,日子过不下去,这不是逼着做官的去贪墨吗?” “儿臣查到文书,发现大清发的俸禄是参照明万历年时的规定数目来发放,改动地方却是增加了亲王、郡王的收入,朝中一品大官的收入一年六百零九两,而亲王一年年俸禄一万两,这差距也太大了。” 一个是三位数,一个是五位数,贫富差距这般厉害,也难怪朝臣都要借钱过日子了。 康熙最初开放借钱给朝臣的口子,也是因为大部分朝臣日子过不下去的关系,尤其是没有额外收入的汉臣。 “此事,于成龙也向朕提过,”康熙轻叹一声:“他去任上时候,连路费都是借的,做官十年下来,连一辆马车都买不起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