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直播镜头切回, 皇家礼拜堂的大门吱呀打开,薇拉当先进入,看到了意料之中的画面。 魏衍已经站在勒穆瓦纳的肖像旁,卓然负手而立,砍刀背在身后,似乎下一秒就能汇成银光白练兜头劈下抢画。 凯撒嗖的从门外蹿入,举着巫瑾的同款砍刀哇哇乱叫:“呔,来战!” 薇拉利落切入补位。 魏衍瞳孔骤缩,表情一片茫然。 这位人形兵器第一反应就是要举报非法组队,腕表却显示一切正常。赶在魏衍反应过来之前,凯撒一个突进把人逼退—— “3分钟!”薇拉飞速估算。 巫瑾无声点头。 魏衍手里再不是那把小破剑,而是精良的砍刀。此时双A对一S,薇拉能拖住魏衍的时间,保守估计有只3分钟。 巫瑾将油画放下,手速飞快地打开礼拜堂墙壁上勒穆瓦纳的肖像,抱起画框向密道内冲去。 1分半。 高宽170X140。勒穆瓦纳的亡妻绘像与任务画框严丝合缝,巫瑾将空白画框卸下,换上那位灵床上的贵妇人—— 5秒。 密道外,魏衍终于在凯撒和薇拉的围攻下找到破绽,长刀一压震得薇拉手臂发麻,打斗声渐渐逼近巫瑾。 巫瑾的呼吸在沉闷空气中异常急促。密道内气流密封,光线灰暗,似乎诱发了某种记忆与本能反应。 他缓缓阖眼,再睁眼时双手终于稳定。 密码箱。 八个字母。记忆中闪回年轻的宫廷画师与他娇俏的未婚妻,画师反复呼喊少女让她在画架前坐好,少女笑声如银铃。 她叫Stiémart。 字幕转轴上,第五个辅音调整完毕,身侧隐隐有幽幽光亮传来。巫瑾回头,差点吓一大跳。 浑身血迹的勒穆瓦纳悄无声息站在巫瑾身边,悲哀凝视画中的亡妻。 密道外,魏衍距离冲破防线似乎只差一步—— “兄弟抱歉,节哀。”巫瑾于再不耽误,电光石火之间拼好最后三个字母,拍了拍幽灵虚无的肩臂。 机关声咔擦响起,从轻微到轰鸣。密码箱骤然打开! 一张深蓝色的卡牌躺在密码箱正中,质地柔韧厚实。 ——人物卡-弗朗索瓦·勒穆瓦纳(1688-1737)。 巫瑾秒速捡起卡片塞进作战服,伸手顺起备用砍刀,一脚踹开密道大门—— 光线自礼拜堂内透入。 画师的幽灵靠近画框,亲吻灵床上的Stiémart,最终消散在凡尔赛的晨光中。 副本通关。 薇拉、魏衍口袋中同时咔擦一声,两队原有的线索卡碎裂。魏衍猛然抬头。巫瑾自密道出口一跃而下,强势加入战局—— 3位A级练习生联手。 魏衍再难突围挟住巫瑾,刀锋一挑向后急退,再无踪影。 巫瑾长舒一口气,伸手探向作战服中的卡牌,向薇拉点头。 薇拉眼神骤亮。 凯撒嘿嘿敲着刀:“巫啊!哥帅不!你看那个密码箱……” 巫瑾笑眯眯道:“走,去藏书室。” 凯撒嚷嚷:“去那作啥!” 巫瑾解释:“拿曲谱,我只记了第一个乐章——还有,去确认密码。” 松香、苔木和蓝风铃熏香自书架间传来,三人避开人群,在一处落灰的实木书柜中抽出曲谱。 《感恩赞》,让-巴普蒂斯特·吕利。 凯撒赶紧给曲谱掸掸灰,瞪大眼睛:“叫这名儿啊……” 巫瑾循着吕利的名字在档案中翻找,又抽出两本大部头。薇拉凑近,跟着翻书。 “吕利的一生,大部分时间都在为国王路易十四作曲。这位意大利作曲家自年幼第一次进宫,就被国王的迷人气质所倾……” 凯撒:“???吕利是女的?幽灵是男的啊!” “……”薇拉面色恍惚,指着书看向凯撒:“吕利是直男,有家室。还有,路易十四也是直男。” 凯撒琢磨:“这还能一见倾心——” 薇拉拍桌:“倾慕,景仰懂不懂!” 巫瑾指了下藏书室一侧的波旁皇室画像:“左边第二幅。” 凯撒:“卧槽,这萝莉好看!” 巫瑾赶紧纠正,因为油画牌的缘故,他与薇拉对整座凡尔赛宫的肖像画就差没了如指掌:“……这幅叫《王太子路易十四》,是国王小时候。”他看向资料,解释:“吕利比路易大6岁,年幼的国王性格内向,是吕利教授他音乐,亲手替他制作了第一双舞鞋,鼓励他在宫廷贵族前表演芭蕾,以培养自信。” 凯撒了然:“懂了!玩儿养成啊——” 资料哗啦啦翻到后页,凯撒突然想起:“我这牌上还有个提示,什么1687,密码箱是11个字母……” 薇拉翻往1687,看到吕利那句流传甚广的话—— “有太阳照耀的地方,才有我存在的意义。” “他是在指太阳王。”巫瑾对着书本开口。当路易十四征战欧洲,名声显扬,吕利无疑为他的荣耀骄傲。路易十四落水,生命垂危,吕利放弃了临盆的妻儿在窗外为他拉了一宿琴。 “1687。”薇拉凑近书页,轻声道:“1687年路易十四手术康复……吕利排演《感恩赞》演出为国王庆祝。这是吕利谱给路易十四的最后一首歌,然而这位乐师已经失去国王的宠信,在演奏室孤独等待太阳王的到来。” “路易十四缺席了整场演出,国王是本该是唯一的听众。吕利对着空无一人的观众席演奏完整首《感恩赞》,在这场表演之后重病去世……” 巫瑾点头:“幽灵漂浮在凡尔赛宫,每当深夜演奏《感恩赞》,等候国王驾临。他渴望听众,所以钢琴牌的第二个任务才是‘找齐两百个听众’。” “但他真正想要的听众只有一个。” 薇拉叹息:“路易十四,密码是路易十四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