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、刘雷失身-《金色菊花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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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按照原则刘司机是先送胡思回招待所。

    晚上路上行人少,车速快多了,一回儿就到了招待所。下车时,涂一红实在是忍不住就问了一句:“胡导,什么时候喝喜酒呀?”

    “很快吧!”胡思心不在彼的应付了一句就进招待所了。

    “阿红,上车吧!”刘司机躬身一礼右手一招,涂一红上车了。

    “到哪里去?”刘司机问。

    “随你!”涂一红随口一说,刘司机就乐了。

    “要不要再来一次?”刘雷试探性地问。

    “你行吗?”涂一红还真的接上了。

    “那么再试试?!”

    “试试就试试,谁怕谁呀?”

    车子的方向盘在刘雷控制下,在一个里弄旁停下了。刘司机熄灭车灯,关好车门,就带着涂一红进里弄了。

    刘雷今年二十八岁,是位退伍军人,初中毕业就去当兵了,就姐弟俩人。父亲是位退休工人,老家是江苏常熟县人,家住农村。父亲叫刘尚云,解放前在上海摆地摊,擦皮鞋,后来进厂当工人,讨了同乡的洪氏姑娘成了家。花了几十年的积蓄买了间小屋(一室一厅一厨)面积只五十八平方米。生了两个小孩,一女一男,小时候姐弟俩可以和父母同处一室。长大了,则不能了。

    怎么办?刘尚云只好把厨房改为卧房,厨房旁加盖了间小小的煮饭的地方。上海不比其他地方,人多地少,想有一块屁大的地方比登天还难,能延伸盖间煮饭的地方已相当不错了。厨房用具大部分仍在原厨房中。刘尚云夫妇自己住厨房,让房给儿女住。

    可是刘雷快上初中时,就也发育成熟了,和姐姐同房经常闹别扭,看见姐姐发育的身体竟想入非非。有时还耐到姐姐床上去睡,搞得他姐姐挺不好意思的,就把刘雷赶到客厅去睡了。

    就是睡在客厅也不老实,还经常望着姐姐出神,只要房门不关,刘雷的眼睛就会往里瞟,冷天还好,可以关起房门呀。晚上会上厕所,用的是马桶,桶是姐弟共用一个(父母共用一个),放在房间,可刘雷晚上要用则会推开房门去取,他也不管姐姐看不看,退下裤子就尿。热天则房门关不得,房门的窗户很高很小。房门一关则不通风,其热难受。只好敞开门睡,夏天衣穿得少,尤其在家尽量少穿。可姐姐不一样,一样要穿长衣长裤,可发育成熟的身材靠薄薄的衣裤是遮不住的,曲线轮廊更其清晰。敞开门睡,不能穿长衣长裤,一是太热,二是刘母说浪费,短衣短裤,门又不能关,哪能叫刘雷不看呢?年轻小伙产生什么样的想法,谁能说得清呢?要不是同胞姐姐,刘雷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。

    幸好这样的日子不长,姐姐只是一个未读过什么书的小工人,找了一家有住房的小伙就嫁了。

    刘雷初中毕业就失学了。这种人书是读不进的,只想到和街道上的小伙玩。居民都怕他们,把他们称作“小混混”,比流氓阿飞强不了多少。刘尚云夫妇也没有办法,工作又不好找,只能让他在家吃闲饭。好不容易长到十七八岁,去参军了,当上了人民解放军,这下刘雷老实多了。毕竟部队纪律严,加上刘雷幸运,竞在参军两年后,又有幸去学开汽车。

    那年代司机的方向盘的权利是挺大的,有“汽车司机,赛过县委书记”的说法。虽然是夸张了一点,可也差不甚远。因此刘雷很是认真地学,很快就能单独开车了。刘雷学会了开车,无疑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份好的工作,为退伍后的生活打开了一条通路。本来义务三年就退伍的,因为他学会了开车,上级有意识地考验他一下,延长他的服役时间,鼓励他好好干,将来好给他提干,这样,在部队就可以拿工资了。他没有抓住这个机会,他犯错误了。

    野战部队,驻地常变动,驻地离城市较远,一次部队驻在江西赣东北上饶某山区,离县城四十多里地,采购员已采购好一批蔬菜、红萝卜等,让他去拖回来。采购员还有任务,他就一个人开车拖着货回驻地。他在距驻地约二十里地时,碰上一位老乡拦车,是位年青女人。他已好久没与女人打交道了,碰上女人拦车,作为解放军总得问问人家为什么吧!女人告诉说,他是从波阳县那边过来投亲的,不想没有找到人,而路费已用完,已经一两天没吃东西了,实在是走不动了,请解放军同志帮帮忙,捎她一程,只要到有人住的地方就可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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