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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只因，他看见一句宛若枯尸般的身影的手指似动了动。

    这是发现他了吗？

    “封异叔祖。”

    始神族始祖来了，很恭敬，对着刚刚手指动了动的枯尸开口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来了？”

    封异开口，他像是几百年没有说过话了，身影很难听，如渴了数夜的夜枭嘶鸣。

    始神族始祖拜下。

    “出了很多事……我知道，但没关系，我们还在，始神族就亡不了。”

    封异开口，与此同时，其余干尸也叹息。

    始神族向封异旁边的干尸拜下，道：“见过孤风老祖。”17

    孤风，年轻时应是个美男子，哪怕到现在已经化作枯尸，但依旧可以看见曾经的风华，鼻子很挺。

    “一群地老鼠翻不起浪花，你莫失去平常心。”孤风开口，而后叹了声，道：“我总觉得我撑不住了，这种日子，生不如死，若非为了家族……”

    他痛楚的嘶吼。

    其余枯尸也都睁眼了。

    全都很虚弱，他们保持在濒死状态太久太久了，也许只需要一场大战，他们就会耗尽体内最后的血精，从而彻底的死去。

    “等等看吧……若是那些地老鼠闹得太过分了，我们就走一趟吧。”封异开口，狞笑道：“我撑不住多久，最多还有百日好活，不如死在战场上。”

    林凡看着这群枯尸。

    曾经他们也曾挥斥方遒，点指江山，意气风发，但现在沦落到这一步，人不人、鬼不鬼，值得吗？

    始神族始祖再次拜下。

    诚挚的在感谢这些干尸，为了守护族群不惜放下尊严而苟活。

    封异悲凉的笑了笑，他指向远方那成堆的棺材，怕是不下数万，苍凉道：“他们，都是我始神族的列位前贤，最终都选择了这一条路，我们只不过是延着先贤的前路而行，而走而已，为了族群……族群……”

    始神族始祖再次拜下，低沉道：“一切都为了族群。”

    诸干尸都点头，且，有一些尘封的棺椁，竟然都在微颤。

    似对这句话感触极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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