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而时老夫人的一碗毒药,虽让时暮寒了心,但她毕竟是他的生身母亲。 哪怕多年无有所依,儿子对母亲心底的孺慕之情还是不可避免的。 他总是忘不了出征前,时老夫人对他的抱头痛哭。 那一番牵肠挂肚的话语也曾是他在外征战时午夜梦回的定心剂。 只是多年的征战生涯,到底让时暮分得清是非黑白。 “好。”靳夕澜还是明白的,如今得了时暮的准话,她也不再束手束脚了。 靳夕澜将如今的困境娓娓道来,语调悠然。 她也并不想问时暮张口要钱。 只不过如今事多,在她筹谋好如何全身而退之前,自然要担得起这个责任,也免得人看不起她昌平侯府的姑娘。 “这个给你。” 时暮顺势摸出一枚令牌递给靳夕澜道,“这是我的令牌,你拿着这个,府中上下,都会对你唯命是从,钱财一应给你指调,不必来过问我。” 靳夕澜接过令牌,只见上面写着大大的一个“暮”字,她点点头,欣然收下。 将军府如今面临的问题十分明显,她作为将军府的当家主母,自然应当掌好中馈。 时暮的这块令牌倒是给了她一个惊喜。 “还是要拜托你一件事。”靳夕澜开口道。 “什么事?”时暮挑眉问道,这一挑眉,倒是驱散了刚才略带沉闷的气氛,叫他身上带了些征战沙场的少年英气。 “你帮我把松蜜送回去。”靳夕澜略有些不好意思,只是她经历了刚刚那一场事故,如今也没了力气,再带着松蜜回揽月斋,还要躲开巡夜的婆子,到底是有些难为她。 她也知道时暮如今身体并不爽利,只是现在除了求他,已是别无他法。 时暮了然的点点头,毫不在意的答应了。 得了时暮允准,靳夕澜悬着的心稍稍放回了原地。 可当她侧目瞥向昏死的君秀山时,秀气的眉头仍是微不可察地一蹙。 时暮虽是莽夫,常年征战却也心细如发,他思虑起方才靳夕澜的那番提议,斟酌着出声道: “处置君秀山的法子虽好,但这抛头露面的事,你与你的婢女还是少些沾染,我随后吩咐杜仲去做就是了,免得给人留下把柄。” 第(3/3)页